發展第二代生物乙醇,期待技術突破
商業化之路任重道遠
然而,第二代生物乙醇雖然具備了種種優點,但仍受制于當前的技術與成本。
在技術方面,“雖然解決了原料問題,但第二代生物乙醇還是遇到了巨大的挑戰。”丹麥科技大學環境和資源系方成博士解釋說,“因為原料是木質,或是纖維架構,許多單糖被木質素和纖維素結構鎖住無法釋放出來,大大地影響了發酵的效率,從而降低了生物乙醇的出產率。現今的生產工藝一般都需要對原料進行預處理,再用纖維素降解酶將纖維素結構切斷,釋放出發酵所需要的糖,或者蒸汽加熱進行預處理。這些釋放出來的糖進一步發酵產生乙醇,后續的步驟則跟第一代生物乙醇的工藝相同。”
以秸稈為例,其中主要含有三種成分:纖維素、半纖維素和木質素。李十中教授介紹說,其中纖維素含量達到了40%,要把纖維素乙醇轉化為葡萄糖,需要找到合適的酶,這是技術難點之一;而半纖維素因為結構比較松散,可以很容易轉化為木糖,但如何將木糖轉化為乙醇,目前也是技術難點。
要把纖維素和木質素分解成可直接用于轉化燃料的單糖,傳統的化工方法效果有限而且成本昂貴,人們只有求助它在自然界中的生物“克星”:能分解纖維素的酶。
現在,全球很多研究機構和生物公司都在進行纖維素破解工作。作為世界上工業酶制劑生產的最大廠商,丹麥諾維信公司目前正致力于尋找到這種“合適的酶”。
諾維信公司(中國)溝通經理朱曉青告訴記者,尋找到“合適的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這種“合適的酶”并不是某種單一的酶,而是像“分層的雞尾酒”一樣,是不同成分的酶的組合。酶,是微生物在新陳代謝時排出的一種物質。自然界微生物生產出的酶,很難正好符合纖維素分解時需要的“分層雞尾酒”似的比例要求,而諾維信發現,可以先通過確定制造纖維素乙醇所需要的酶的基因片段,然后到自然界去尋找相應的基因片段,把它們加入基底,得到一種合適的微生物。這種微生物所生產出的酶就是適合制造纖維素乙醇的酶。
朱曉青解釋說,“目前第二個難題是纖維素結構很穩定,打破它的分子鏈也需要‘合適的酶’。比如破解玉米秸稈,即使是同一塊田地生長出來的,對于不同年份的玉米秸稈,也需要不同的‘合適的酶’來破解。實驗室與大規模商業生產之間的差別就在這里。業界的目標就是把酶的選擇性降到最低,能夠把酶變成像抗生素一樣‘廣譜’,這樣酶的成本才能大幅下降。”
現在第二代生物乙醇的生產成本約為3.02—3.79美元/加侖,根據國際能源機構的預測,隨著技術進步,第二代生物乙醇有望在2020年左右實現商業化生產,那時的成本將降至2.08—2.27美元/加侖。
諾維信全球總裁Steen Riisgaard將這個時間表推前到了2015年前后。他日前表示,如果屆時油價維持在80—120美元一桶,即使沒有任何政府補貼,第二代生物乙醇也會具備市場競爭力。
總之,技術進步是第二代生物乙醇未來商業化的關鍵。舉個例子來說,在第二代生物乙醇的生產中,酶制劑的成本占到總成本的20%到30%,因此從商業角度來看,酶是成本控制中很關鍵的一環。生物乙醇的整個商業鏈條,包括原料的搜集和運輸、預處理、酶作用水解、發酵得到纖維素乙醇,然后將乙醇與石油混合并在終端銷售。朱曉青說,“在整個過程中的成本里,如果僅酶制劑這一環節的成本就達到20%—30%,顯然是偏高了,因此,諾維信未來的目標就是把酶制劑成本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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