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明”了一種轉著圈洗澡的辦法。“站在淋浴噴頭下轉著圈洗,利用地球重力,不要讓水老沖一個地方,而是均勻地,一邊轉圈,一邊洗,這樣洗能節約一半的水。”
其實城市里也很缺水。中國有600多個城市,其中400多個城市缺水,110個城市嚴重缺水。
北京也是缺水最為嚴重的城市之一,人均水資源量已降至120立方米,遠遠低于國際公認的水資源短缺警戒線——1700立方米。
“北京的水資源緊缺程度已經超乎想象。目前的北京用水主要靠過度開采地下水勉強維持,同時迫切地等待著南水北調2014年中線通水到北京。”王浩說,北京已經做了非常的大努力,用水效率超過了美國的全國水平,這在中國是不多見的。
南方的另一個城市,深圳也非常缺水。
深圳的用水源自東江流域,整個東江流域擔負著6個城市的供水和發電任務,從上游河源市開始,下邊是惠州市,緊接著是深圳,再下邊是香港,然后是東莞,最后是廣州。這6個城市為了高效用水,減少糾紛,對東江流域進行了分水,把東江流域的水資源總量拿出一部分來給生態用,剩下的部分為6個城市的國民經濟用水。分水方案最終獲廣東省政府批準。
但該方案中,深圳由于人口增加較快,人均水資源量相對較少,用水很緊張。王浩估算,深圳人均用水量也在200立方米以下。
中國屬于世界上的貧水國家之一,人均淡水資源僅為世界人均量的1/4,居世界第109位,而且分布很不平衡:長江、珠江、東南和西南諸河流域,GDP和人口約占全國的一半,但是水資源占了84%;北方的海河、黃河、淮河、遼河、松花江及西北諸河流域,耕地面積占了全國65%,同時又是糧食的主產區,是農業的主要灌溉區,水資源卻只占全國的16%。 尤其是黃河、淮河和海河3個流域的國土面積占全國的15%,耕地、人口和 GDP分別占全國的1/3,水資源總量僅占全國的7%,水資源供需矛盾十分突出。
由于高強度的人類活動,用水量激增,黃河、淮河、海河、遼河都曾有不同程度的斷流。“最嚴重的斷流發生在1997年,黃河干流斷流了226天,整個河口斷流里程接近800公里。”如今,黃河的平均徑流量已經從過去的580億立方米降到了535億立方米,并且有持續下降的趨勢。
海河的狀況更為堪憂。
“海河流域無河不干,有水皆污。從丹江口水庫到北京這1260公里,要橫跨220多條河,當你走到別的流域,河里都還有水,一進入海河流域,河都是干的,缺水缺得很厲害。”這是王浩感到最痛心的一個流域,先天水資源分布就不足,流域人口多,工業發展快,城市化又快,經濟社會用水最終擠占了生態用水。
王浩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強化水資源需求管理,建設節水防污型社會,提高水的利用效益和效率;其次,輔助多水源的利用,“作為輔助手段,跨流域調水也是可以考慮的”。
浪費
中國工業用水成本僅占0.6%
于是,王浩所到之處便呼吁提高水價。“老喊水價要調整,于是就變成了‘不受歡迎的人’了。”在他看來,把水管理好,最核心的即是提高水的利用效率和效益,水價不高,節水就沒有動力。
他認為,中國的水價格嚴重偏低。這使得中國面臨的水資源最大挑戰是,無序用水、低效用水。
“一瓶礦泉水的價格能買幾百方的黃河水,農民自然沒有節水的動力。”中國的農業灌溉方式多采取大水漫灌而且是超量重復灌溉,這種方式造成了巨大的浪費,產量也并不因此而增長。
在發達國家,水費支出一般占到家庭支出的2.5%~3%,工業中,水的成本占制成品總成本的3%左右。但在中國,這個比例分別為0.5%和0.6%。
2006年,王浩曾為北京做了一個提高水價的價格模型,“以北京2006年的人均收入水平,現在的5.07元每立方米漲到11.42元每立方米,對物價的影響僅有0.6%。”當然,政府也要充分照顧到弱勢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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