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3名成員抱怨其信息過于粗略簡化之后,英國皇家學會現在正就自身發布的氣候變化公開聲明做重審評估。批評者們稱,學會的交流信息沒有將氣候科學普遍認可的觀點以及未得到充分理解的理念兩者之間作出恰當區分。
作為回應,學會仲裁委員會成立了一個審查小組以形成一份共識文件。該小組應在7月份提交報告,然后報告會在9月份發表。審查小組由身為英國皇家學會副主席的物理學家約翰·派西卡領銜。小組的審議結果將由兩個關鍵的小分組復審,每個小分組據信由7名成員構成。以上每一組中都包括幾位以某種方式質疑二氧化碳水平上升風險論的學會成員。
一位小組成員對我說:“時間表安排得非常緊張——有一份草案已經因為完全不充足而被駁回。”該名審查組成員說一份文件不大可能得到完全同意。“這對于學會運作的方式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挑戰,”我被如此告知道。“過去,我們能夠作為一家學會向政府提供意見,而不必征求所有成員的共識。”
“有非常明確的證據表明政府正異常憂慮于氣候變化問題。但在任何一個諸如此類的學會中,都不可避免的有人對任何事均持反對意見——而我所擔心的是學會面對這個問題可能會陷入癱瘓。”另一位審查組成員對我說:“質疑之聲已經非常強烈并且經過良好策劃。我不清楚我們如何去獲得措辭上的精確共識——我們是科學家,而我們被要求去做一份公共交流工作,這更像是記者應該干的。”但小組所有成員都承認說,學會以往所發布的交流信息基本未經裁決。
質疑一切
英國皇家學會印發的小冊子《氣候變化爭論》是批評的焦點所在。學會網站上登有其中一版。它是為回應學會關于主流科學的攻擊而寫就的。它說:“對于那些尋求歪曲和詆毀氣候變化科學的人拋出的每一個爭議論點,我們并不準備在此逐一給出詳盡答案。”
一位自稱未被二氧化碳危險論完全說服的成員對我說:“它似乎認為,質疑氣候科學的任何人都心懷惡意。但在科學領域可以質疑一切——這應該是皇家學會的最本質信條。我們中一些人對此很不快。我能理解為什么發生這樣的情況——有那么多政治和經濟因素凌駕于氣候科學之上,使得學會很難說‘好吧,我們仍然相當肯定溫室氣體排放正在改變氣候’,但政客們只是不會接受那種真實的懷疑程度。”
另一位學會的抗議者說,他希望被稱作氣候不可知論者而不是懷疑論者。他說希望學會網站“更多的質疑氣候反饋科學的準確性”(其中一個觀點認為正在變暖的全球經過自然過程會進一步升溫)。“我們給主要集中在物理科學領域的朋友發送了一封電子郵件,”他說。“當我們得到43個簽名后,今年1月我們與會學會委員會接洽,要求其網站上改寫氣候相關內容。他們并不十分高興。學會以往歷史上沒發生過此類事情。但我們贏得了勝利,改寫工作正在進行。我很希望我們能找到大家都認同的詞匯表達方式。”
“我知道43個人看起來像是全體成員(1314)的一小部分,但請記住我們僅僅是把電子郵件發送給我們的朋友——我們并沒有提起廣泛請愿。”
預防性原則
他說不可知論者也要求一個“更加公平的”書目。首位“氣候不可知論者”也說,他對于學會前主席梅勛爵宣布“氣候變化之爭已經結束”的說法感到憤怒。梅勛爵曾經對媒體表示:“一方面,你擁有整個科學界,而另一方面還有一小撮人其中一半是瘋子。”一個消息來源強烈批判這一言論。
梅勛爵作此評論時正值全球科學家達成一項共識(并非完全一致)之時,他們認為二氧化碳確實令全球變暖并可能更暖——這也許十分危險。化石燃料(石油)工業資助的游說者努力的破壞這一共識,而眾多科學院擔心,普遍性懷疑可能會阻止政府采取預防措施來減少二氧化碳排放。
學會成員中的氣候變化懷疑論者說,在支持政府舉措的焦慮中,科學院們未能把“幫兇”和想探討氣候變化其他潛在原因的真正科學性不可知論者加以區分。審查小組的職責是要重新形成一份面向公眾的文件,以說明科學家們知道什么,他們以為他們知道什么,還有哪些方面他們尚不能完全理解。小組的任務就是把文件做得強勁有力。就先前交流信息未能很好地解釋氣候科學不確定性的投訴,文件應給予答復。
言辭風險
在芝加哥哈特蘭研究所氣候懷疑論者會議上,美國麻省理工學院(MIT)氣象學教授理查德·林德恩批評了學會現任會長瑞斯勛爵,稱他與美國國家科學院主席拉爾夫·西塞朗的聯合公開信中夸大了氣候科學確定性。那封刊登在《金融時報》的公開信聲明:“有些前所未有的事情正在發生。大氣中的二氧化碳濃度正在上升,氣候變化正在發生,這些都緣于人類活動。未來(溫度)上升率的不確定性很大程度上由水汽和云層‘反饋’效果造成,這些是當前研究的課題。”
林德恩教授說,“前所未有”的說法是誤導,因為無論是當前的氣候變暖還是二氧化碳水平都并非前所未有。他抱怨說,對于不確定性的聲明也是誤導,因為它沒有披露出未來氣候預測中的不確定性,在他看來那是巨大的。力保該公開信的協會發言人稱,人為制造的二氧化碳增加量確實前所未有。而林德恩教授對我說:“這是科學立場膨脹的部分表現,對于科學機構發言人來說已經可悲的成為常規狀態。”
英國皇家學會即將發布的內容將接受密切核查,因為學會在全球科學界舉足輕重。在梅勛爵領導期間,它是國際各科學院聯合公開聲明‘氣候變化是一個大問題’的主要推動者。現任主席瑞斯勛爵下周首次參加BBC里思講座,他的觀點在言辭風險而非確定性上經過相當仔細的衡量和表達——但即便在這番講話中,批評者也可能會說在一些特殊情況下他未能將何為確定內容、何為非常普遍認為觀點充分加以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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