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參股遭質疑
“地方政府入股晨鳴紙業不是特例。”范英杰說,很多企業都是地方國資部門出資,有其歷史原因。然而,這一說法并未獲得外界輿論的認可。
此前報道指出,兼并、重組地方破產企業,往往牽涉到承擔原企業的債務、保證職工就業等一系列問題,尤其對造紙企業而言,對原有工廠的舊生產線的改造成本不菲。而晨鳴紙業在擴張過程中對這種模式的熱衷,或許有其自身的考慮。1999年,海拉爾區政府為申請破產的海拉爾造紙廠招商引資。晨鳴紙業準備注資接手,但要求海拉爾區政府參股,為他們的企業經營提供一些協調。最終經過協商,將原海拉爾造紙廠破產清算后的全部有效固定資產1860萬元,作價1100萬元由晨鳴紙業收購。
1999年5月28日,雙方共同出資組建海拉爾晨鳴,注冊資本為1600萬元人民幣,晨鳴紙業占注冊資本的75%;海拉爾區政府出資400萬元,占注冊資本的25%。如今的海拉爾晨鳴已是海拉爾區最大的納稅企業之一,而政府對其也提供了足夠的支持。海拉爾區經濟和信息化局企業科閆政國科長曾表示,“(晨鳴)從山東到這邊投資,總會有做不完美的地方。有政府的參與,會有利于企業的經營,很多事情是需要政府去做的。尤其是環保上的問題。”
此次海拉爾晨鳴“環保門”中,當地市區兩級環保部門一度提交出意見完全相左的報告。由此,晨鳴紙業也被質疑政府參股模式,一定程度上導致政府有放寬企業環保尺度之嫌。“并不說政府參股了,污染就不用管了,環保方面就可以無視相關法規。這不是一個概念。”晨鳴紙業集團證券事務代表范英杰回應,“拉政府作保護傘這不至于。國家有很多國有控股企業,那不能叫保護傘呀。”
然而,資料顯示,晨鳴紙業在湖北武漢、湖北鶴壁、江西南昌和吉林等地方的企業,也都采取了與地方政府或是有政府背景的企業合作設廠的投資模式。
更值得關注的是,上述地方晨鳴子公司都曾出現過污染投訴,甚至遭到上級環保部門查處。這種看似雙贏的合作模式在促進企業快速融入當地的同時,是否也給地方環保部門的獨立監督造成困難,仍然存有諸多質疑。
行業死結難破題
“累計近20個億了,每年投入的具體數字不好說,要根據當年的項目來看。”范英杰說,作為龍頭企業,晨鳴紙業在環保上一直算執行標準比較高的。相比于其他爭議,關于環保投入上業界對晨鳴紙業的說法,倒是少有質疑。
“晨鳴紙業作為上市公司,又是造紙行業的龍頭,受關注程度比較高,事實上晨鳴紙業的環保水平是遠遠領先于國內平均水平的。”中信證券分析師朱佳說。而在汪立看來,“一些產能較小的企業存在的環境問題更嚴重,監管難度也更大。”
在國家大力推進節能減排、制定嚴格標準和處罰措施的背景下,高耗能、高污染的共性讓造紙行業似乎陷進了一個死結。企業的治污成本可分為靜態和動態兩部分。前期設備投入是固定費用,而后期生產過程中對污水、廢氣、固體廢棄物處理的支出則視生產狀況而定。在一些規模較小的企業中,治污成本可能占比較重,但在產能較大的企業,占平均成本的比例應該不是太大。“治污成本肯定會對公司的業績有影響,但有多大的影響,因為沒有公司披露,所以也不好確定。”華泰證券的一位分析師稱。
盡管缺乏具體數據無法推斷環保成本對企業盈利能力的實際影響,但降低成本、增加盈利卻是造紙企業“頂風作案”的初衷。“造紙的毛利率本來就比較低,成本即使只有幾個點的提升,對它的盈利的影響也會很大。” 汪立介紹,現在大的企業基本都能達到環保標準,只是為了節約成本,環保設備不一定一直運轉。至于海拉爾晨鳴出現的部分排污檢測“階段性”超標,是否也存在設備運轉不足的問題,業內分析師均表示這個很難說。這種不惜屢陷“環保門”、追求一時利潤的行為,給已經陷入環保死結的造紙行業蒙上了一層陰影。
作為行業龍頭,晨鳴紙業顯然正在承受著屢陷環保惡評所帶來的諸多不利影響。“影響是肯定有的,只是現在還不好說會有哪些。”汪立表示。華泰證券一名分析師表示,晨鳴紙業近期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行業性質決定其并不需要公眾太大的認可度,但是長期發展包括擴張計劃等就不好預測了。“影響還不好判斷。”10月19日,范英杰表示,屢陷“環保門”已引起晨鳴紙業高層“高度重視”,“每個子公司都有專人負責環保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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