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燒的行政成本相當高。”劉波告訴記者。根據市秸稈辦提供的數據,2008年全市各級共印發宣傳資料241.6萬余份,出動禁燒巡查執法人員110.1萬人次。
但是,政府部門在監管上依然存在困惑。“農民要想燒很方便啊,等到半夜丟個煙頭就著了。經常是我們前腳走,后腳就燒上了。成百上千個農村鄉鎮,每個鄉鎮都有上萬畝地,管怎么管得過來?而且,現在農民靠種地生活不容易,我們在處罰時也會心軟。”
作為新都區斑竹園鎮秸稈禁燒工作領導小組的負責人之一,鎮武裝部長黃文建從24日晚一直巡查到25日凌晨2時多。他告訴記者,通過“疏堵結合”的方式,用宣傳資料、公開信等向農戶廣泛宣傳,有一定效果。
而在懲處措施上,在鄉鎮一級,他們能做到的只是將違規的農戶叫到村委會、鎮政府批評教育。涉及經濟處罰一類的處理措施,則需要區級環保部門到現場執法。但執法部門畢竟精力有限,“不可能每次都把他們叫來”。
直接還田成本過高,“關鍵是解決秸稈的出路”
“把燒秸稈的所有責任都怪到農民身上,也是不公平的。”一位基層農業部門負責人直言,“過去,秸稈可以當柴燒,現在大家都用煤用氣了,秸稈還拿來干啥?”
“我們也不愿意燒秸稈,烏煙瘴氣的。”新都區大夫村村民朱大姐說,村民們明知會被處罰還要偷偷摸摸燒秸稈,實在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朱大姐給記者算了一筆賬:種一畝地麥子,算下來,最多賺100元左右。如果不燒秸稈而是直接還田的話,要先讓機器將秸稈打碎,機器每畝的工錢就要幾十元。
目前,秸稈還田仍然是秸稈綜合利用最主要的辦法。還田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使用成本為10元/畝的腐熟劑加速秸稈軟化,一種是成本約為20元/畝的機械粉碎還田。
為了防止機械化收割留下的農作物茬口刺傷腳,農民對田地淹水前,一般都會選擇燒一次茬口。
德陽廣漢市委農工委一位負責人介紹,“在農民看來,這樣最省事,也最方便。”特別是因為“小春”時間短,農民必須在很有限的時間里集中完成收割、播種,在農村勞動力不足的情況下,許多農家自然選擇火燒的辦法。
“要治理秸稈焚燒,單純的禁燒不是辦法,關鍵是要解決秸稈的出路。”據殷小偉介紹,成都一直在探索綜合利用的途徑,目前成都一共有5個途徑利用秸稈:秸稈還田、無土栽培、果園覆蓋、生產沼氣、生產飼料。
但是,這些利用途徑中,有一些由于技術不成熟或成本太高而沒有大規模運用。據了解,1公斤秸稈從農民手中的收購價不足0.1元,但在經過運輸等中間環節后,到達廠商時成本就高達0.5元。殷小偉說,“秸稈體積大、重量輕,運一車可能沒多大用,但運費就要花一大筆,對廠商來說,這樣的買賣很難不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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