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牛皮:掀開夢想的面紗
并不關注商業模式的牛合印,能把“食草堂”從一家開到幾十家,源于他回歸了商業的本質,那就是尊重人最根本的需求。
原以為食草堂總部會在石家莊市中心,沒想到卻安靜地矗立在郊外的西山花園中,他說他們是“站在時尚前沿,住在市區邊緣”;原以為食草堂總部是一個漂亮的辦公樓,沒想到卻是一棟三層的白色別墅,他說這樣“有家的感覺”;原以為他是一個眼光銳利、西服革履的商人,沒想到他是一位穿著隨意、特立獨行的藝術家,他說他“追求自由散漫”。
這個“他”就是食草堂創始人牛合印,一個年近不惑的河北人,一個總看著你眼睛微笑的男人,“每個畫畫的人都有自己畫室的宅號,我姓牛,朋友總開玩笑說老牛該吃草了,于是我就起名為‘食草堂’了
牛合印的教育背景可以說和商業一點都不挨邊。他當過兵,從軍醫大學畢業后在白求恩和平醫院做了7年醫生,鐘愛藝術的他憑借在全軍畫展上的兩個一等獎進入了軍藝美術系大專班,由此進入了朝思暮想的藝術殿堂。但追求自由的他并不喜歡學院派的風格,“在北京的三年時間,我大街小巷到處轉,逛展覽館,逛特色店面,逛圓明園畫家村”,他的自然純樸的藝術風格逐漸形成。畢業后,牛合印到了河北電視臺,從攝影記者開始做起,一直做到制片人。
學藝術的人總喜歡設計一些東西,喜愛動手實踐的牛合印更是這樣,1995年的一個下午,一次偶然的邂逅,讓他的生命從此和牛皮再也分不開了。
那天下午,牛合印在石家莊街頭看見一個老頭正在將一張牛皮切割成腰帶。“那張牛皮質地非常好,但他的腰帶做工太粗糙了,我覺得浪費,就用30元錢買了一塊牛皮。”隨后牛合印到街上找到一位鞋匠,他設計,鞋匠制作,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做成了一個采訪包。第二天,激動萬分的牛合印背著包去上班,臺里的同事看了紛紛打聽包的品牌和價位,“我當時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受到表揚激勵的牛合印又找那個老頭兒買牛皮,繼續做各式各樣的皮具,后來又轉到皮革廠買皮子。那時,牛合印的月薪只有800元,但他每個月拿出400元買牛皮進行手工制作,他已經完全沉醉在牛皮的世界了。一開始他在電視臺的宿舍里做,經常做到夜里一兩點鐘,干擾了家人和鄰居的休息,于是他搬到地下室去做,但這也不讓人安寧,有人告到臺領導那兒去。最后,這個固執的“老牛”一人搬到農村去租了個平房,繼續著注入他全部感情的愛好。
在農村的那段生活讓牛合印至今想起來還歷歷在目,“由于很多錢都用來買皮子了,我餓了就吃方便面,渴了就喝口自來水,雙手經常磨破出血。但我沒有感覺有多苦,我每天和一堆皮子住在那里,似乎只有到了那堆皮子中間心里才踏實。除了上班,我的生活就是設計新作品和完善制作方法。為了不讓臺里人知道我在做這些東西,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在哪,如果當時死了,誰也找不到。”
常言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牛合印做皮具的事情傳了出去,漸漸有人找上門了購買。“我做皮具只是愛好,根本沒想賣。而且我的作品都是一樣一個,沒有重復的。重復就是‘匠’,我要的是創造。但我的確很需要錢去繼續做,沒辦法我還是賣出了那些像自己孩子的皮具。”
缺乏商業意識的牛合印到這時還沒看到商機,還是想繼續著他的創作夢想,以至于賣的時候,他只能告訴對方那塊皮子買的時候是多少錢,買主就在其價格上添點就行了。
藝術+實用=好生意
如果不是那天碰見了貴人,牛合印現在也許還是個電視制片人,還繼續做著他所謂的業余愛好,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食草堂。1997年的一天,牛合印偶然碰上原來在河北電視臺里實習的小伙子,“他也是學畫的,是一個很有商業意識的年輕人。”當他看到那一個個粗礪、質樸的手工皮具時,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當即要求牛合印把這些東西做成生意。牛合印對這種從未有過的想法猶豫不決,但在朋友的堅持和勸說下,1997年9月1號,牛合印以每月800元的價格在石家莊偏僻的槐北路租了個小店面,開始了自己的創業之路。
這個店面就是牛合印在談話中一再談到的“老堂”,這個店承載著他當時的夢想與激情。“有人一走進食草堂就哭了,他們為這些風格另類的皮具感動,而有的女人領著孩子馬上出去了,她們怕丑陋不堪的皮刻臉譜嚇壞了孩子。”食草堂風格之獨特可見一斑。
1997年底“老堂”接到拆遷通知,1998年元旦那天,老牛在一片新年的歡樂氣氛中從“老堂”搬出。這時,牛合印需要確定下一步的發展計劃。他在一年的生意中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商業意識,“那時我還不知道‘定位’這個詞,只是想要做得和別人不一樣。”他認為中國的純藝術市場還沒到來,而單純的實用商品已不能滿足人們對于美的需求,如果能把藝術和實用結合起來,就會有市場。“以前,我們的產品太過于追求藝術美感,皮包做得很沉,但后期的產品應更接近實用。比如現在食草堂的皮包既美觀又輕便。”
免責聲明: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與 綠色節能環保網 無關。其原創性以及文中陳述文字和內容未經本站證實, 對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內容、文字的真實性、完整性、及時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證或承諾,請讀者僅 作參考,并請自行核實相關內容。